《[包荣兴X林敬言]水瓶座流氓和金牛座流氓的恋爱表现方式》作者：月光船
    全职高手同人
    原著向有私设有ooc
    非首发
    小流氓包子和深藏不露的流氓头子林敬言。
    欢迎收藏作者专栏，方便看文，同人都不太长。
    内容标签： 欢喜冤家 
    搜索关键字：主角：包荣兴，林敬言 ┃ 配角： ┃ 其它：全职高手同人
    1、1-3
    1 
    第十一赛季到来前。
    兴欣网吧。
    “老板，有两个人找包子哥，说急事。”
    凌晨时分，网吧前台联系陈果。
    “什么人？”陈果迷迷瞪瞪。
    前台声音比较犹豫：“看起来像……包子哥以前那样儿的。”
    陈果一个激灵，秒懂。
    包子以前什么样？
    小流氓啊。
    包子的朋友和他很像？
    大概也是小流氓吧。
    陈果赶紧打包子手机，关机，于是往上林苑打电话。
    终于接通，老魏迷迷糊糊问什么事，一听有“道上的”找包子，心里咯噔一下，完全清醒。
    他混过道上。
    成也兄弟义气，败也兄弟义气。道上就是这样。
    不知道包子的交友情况，魏琛有点打鼓：“行，我叫他。”
    他擂门擂得山响，周围人都惊动了。
    方锐迷迷糊糊探出头：“老魏，什么事？”他明天一大早要接人，正可劲儿养精蓄锐呢。
    包子晃晃悠悠拎着凳子冲出来：“怎么了怎么了？出了什么事？”
    “包子，网吧有人找你，可能你朋友，也可能不是。”
    “那我得准备准备。”包子说着话，把长头发往脑后一捋，扎起个小洋葱，套上件亮闪闪的T恤，弯腰从床底下掏出块板砖，往外走。
    “一起。”魏琛连忙说。
    “没问题，给你介绍我朋友啊。要是对头，咱就板砖伺候！”包子大大咧咧。
    魏琛：“你那屋还有备用的没？”
    包子：“屋里就这一块，不过外头挺多，我从花坛上拿的。”
    还好，两个人到网吧一看，虽然气势汹汹，但包子认识。
    “包子哥！”“包子兄弟！”
    “哈哈哈，好兄弟讲义气！”包子笑着迎上去。
    是友非敌，警报解除。
    魏琛松了口气。
    陈果松了口气。
    后来他们发现自己这口气松得太早。
    包子和他的两位兄弟勾肩搭背出了网吧。
    包子一夜没回来。
    包子到第二天中午还没回来。
    包子没带手机。
    陈果右眼狂跳。
    她刷微博。
    她关注本地新闻。
    她发现本地新闻有一条微博，配打码图。
    还配着警方通报：聚众斗殴。
    她记得包子走时穿的那件亮闪闪T恤。
    打码图上，那件T恤不能再醒目。
    上面还有血。
    她捂住嘴，差点尖叫出声。
    职业选手闹出□□，别说战队了，就是整个联盟都得吃挂落！
    而且包子的人身安全堪忧！
    ——赶紧捞人！
    然而陈果愁的是，她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。
    就算知道，怎么捞也是问题。
    而且已经有兴欣黑开始猜测了，简直恶意满满。
    陈果这个愁啊。
    唐柔发现她不对劲，凑过来：“果果，怎么了？”
    陈果指指屏幕。
    唐柔一看，也吓一跳：“这事儿，不好办啊。”
    “可不是呢。”
    俩姑娘一脸愁容。
    “哎？我说都怎么啦？”方锐走进来，正好看见两张愁眉苦脸。
   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脑袋捂得严严实实的人，此刻正慢慢脱装备。
    太阳镜摘了，帽子摘了，露出一张温和的老好人面孔。
    老好人表示奇怪：“姑娘们出了什么事吗？”
    “林、林敬言！”陈果跳起来。
    前第一流氓林敬言憨厚笑笑，关切地问：“究竟怎么了？”不问明白不放心，他担心这是人家不欢迎自己过来，甩脸色呢。
    2
    包子这事儿，说给自己人听，陈果都嫌丢脸。
    何况林敬言还不算自己人。
    她这么一犹豫，方锐说话了：“对了老板娘，包子在吗？正好今天老林过来，叫包子一起啊？”
    他早晨就是接自己这位退役的长辈、曾经的战友、一直以来的好朋友去了。
    林敬言退役后就消失了一阵子，没人知道他将来什么安排。
    然而昨晚突然联系方锐，叫出来叙旧。
    方锐作为副队长，一听这话，打着把人拐过来搞搞战术指导的主意，欣然同意。
    林敬言老好人，当即点头。
    于是一拍即合。
    ——怕什么来什么。
    陈果想起昨天方锐就说林敬言要过来，自己被包子的事儿整昏头竟怠慢了，赶紧解释：“没事没事，就是包子有点事儿。”
    “老板娘，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？”方锐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。
    陈果让开了电脑：“你们，自己看吧。”
    方锐看完，明白了。
    林敬言看完，再看看在场人的表情，也明白了。
    “我和小唐正在想主意呢，一起想吧。”陈果摊开了说。
    这事儿说大就大，说小……可也不小。
    一个处理不好，联盟的处罚还是轻的，包子的职业生涯可能就要断送。
    方锐也急得抓耳挠腮，他一职业选手，和警察叔叔不熟，真不熟。
    林敬言看着方锐抓耳挠腮，于心不忍。
    他退出房间。
    打了个电话。
    又打了一个。
    再打了一个。
    然后开始刷微博。
    刷了一分钟。
    接到一个电话。
    三分钟后。
    又接到一个。
    林敬言没有等第三个电话，拿手机又刷一下微博，就转回房间。
    他说：“老板娘，一定是弄错了。警方都声明了。”
    他说得十分肯定。
    陈果一怔：“啊？不可能啊。”
    林敬言说：“要不你刷新一下？”
    唐柔看到他的表情，似乎明白什么，已经按下F5。
    果然新一条微博跳出来，提示大家不要无端猜测。
    没过半小时，陈果的手机响起，包子哎哟哎哟地，找她请假。
    ——亏他还记得职业选手每天训练，不训练要请假的规矩。
    陈果问究竟怎么回事，包子说昨天他帮兄弟出头去了，莫名其妙打起来，受了点伤。被警察莫名其妙抓，说是问题很严重。现在又放了，说上头有人保，大概是没什么事儿了。
    按照包子的脑回路，也只能理解到这种程度。陈果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，也明白这里头必定有弯弯绕。还是先治伤要紧，赶紧问人在哪个医院。
    包子说轻伤不下火线，自己啥事都没有，先跟同甘共苦的兄弟们告个别，再集体感谢一下把他们捞出来的大哥，晚上就回去。
    这样就算没事了？
    挂断电话，陈果也莫名其妙起来。
    然而她还是担心：“要是包子以后有事没事就来这么一出，可怎么办啊！”
    唐柔瞅着林敬言，笑笑，不说话。显然发现了什么。
    一个漂亮妹子对自己笑，是个男人都不好板着脸。
    尽管这个妹子在场上很凶残，林敬言也实在对她升不起什么恶感。
    况且他一向都老好人，于是回以微笑。
    包子是晚上回来的。
    被人捎回来。
    被他感谢完的道上的人捎回来。
    是的，是捎，不是送。
    神奇的包子就是有这个能耐，问人家，去兴欣网吧顺不顺路。
    对方显然对包子神奇的脑回路有所准备，二话不说：“上车。”
    3
    包子上车。
    对方开车。
    到达目的地。
    包子下车。
    对方也跟着下车。
    “哦？要进来吗？”包子邀请。
    对方说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”，从后备箱拿出大包小包，都是包子兄弟一伙为了感谢人家，给买的礼物。
    而且还有别的。
    提着这些东西，跟着包子进了上林苑。
    是的，不是网吧，是上林苑。
    哦，忘记说了。
    “对方”不是一个人。
    有三个。
    一个文质彬彬，很儒雅的中年人。
    一个比包子还高，膀大腰圆，脸上就差写着“保镖”两个字的壮汉。
    还有一个年轻妹子，非常清秀。
    这妹子能把四手奥拓开成法拉利，两个轮子离地，70迈无压力。
    因为喝了酒有点晕，她找不到车钥匙，是徒手拆车门的。
    没错，是拆，不是开。
    江湖藏龙卧虎，道上人不可小觑。
    这三个人跟在包子身后，泰然自若走进了上林苑。
   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，将礼物堆在桌上。
    规规矩矩向林敬言行礼。
    “林少好。”
    没来得及藏进方锐房间的林敬言：“……”
    在上林苑休息的一干人等：“……”
    正准备向包子打招呼的方锐：“……我擦，老林你深藏不露啊！”
    永远状况外的包子：“啊？林少？这什么称呼？豪门狗血剧吗？我还第一次见到啊，哈哈哈……”
    人不可貌相，海水不可斗量。
    像流氓的，一般都是街头小混混。
    真正的流氓，看起来都像正经营生的。
    再大一点的流氓头头，那都是企业家爱国青年知识分子等等。
    古语不是说什么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么，大概是这么个意思。
    咳，领会精神。
    回到现场。
    深藏不露的林敬言同志，啊，不，林敬言林少，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：“大家……大家都吃了么。”
    “林少，有空去堂里坐坐。”中年人开口邀请，“您一走这么多年，大家都很想念。”
    林敬言点头：“我会的，兴欣这边劳驾刘老看顾着点儿。”
    中年人刘老答应：“这些小事，包在我身上。飞虎——”
    旁边保镖样的壮汉打开公文包，掏出爱拍，运指如飞：“今晚我就召集H市所有分堂口，把您的指示传达下去。您放心，但凡有人打主意，最起码卸一条大腿，没有上限——您看这么安排还行吗？”
    “好哥们！有气魄！”包子一挑大指。
    林敬言嘴角略抽抽：“视情况而定吧，大家低调些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。”
    “好的，林少。”
    “那你们忙去吧，我和朋友呆几天。”
    “小文把车留下吧，虽然看起来是奥拓，改装过了，里面是路虎的引擎。”
    “不不，不需要。谢谢，也不需要司机。”
    “或者给您送一辆哈雷改装的电动车？粉白色，很文雅。”
    “确实用不着。”
    “咱们堂口的暗记您都清楚，我让他们明天就在这儿盘家店，您有什么吩咐直接给店主说。”
    “这个也没必要。”林敬言捂脸，“——我不要特殊照顾，一点儿，一丁点儿也不要。”
    作者有话要说：
    关于粉白色电动车的脑洞
    【无责任恶搞，不遵守交规是不对的！小朋友们不要学！】
    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的事情。
    林敬言是个很稳重的人。
    选择交通工具时，也很慎重。
    工作时开低调的福特。
    出门买菜什么的时候，骑电动车。
    粉白色，小刀牌女式电动车。
    很文雅。
    某日。
    包子说，没骑过哈雷机车。
    林敬言说，早说啊，我那辆就是。
    包子说不会骑电动车啊。
    林敬言说我带你去兜个风？
    包子腿太长坐不下，踩着后轮轴，扶着老林肩膀兴冲冲出发！
    在第一个红绿灯处，就被警察叔叔拦住了。
    口头教育五分钟。
    罚在十字路口举小红旗一小时。
    翌日。
    报纸有条新闻：“两位荣耀角色为流氓的新老职业选手，在路上违规驾驶非机动车辆，难道游戏角色真的对本人有影响吗？还是道德的丧失又或是人性的沉沦？请让记者xxx带您走进林少夫夫的内心世界。”
    林少说，天凉了，这家报纸破产吧。
    记者，卒。
    2、4-6
    4
    这三个人走了。
    挥一挥衣袖留下一堆礼物。
    以及被当成大熊猫围观的林少一枚。
    还是跟林敬言队友最久的方锐先开口：“林少啊，深藏不露啊，失敬失敬。”
    叼着烟的老魏一拍大腿：“林少！以后这场子就靠你镇了！”
    乔一帆有点怯，安文逸已经开始盘算：“利用林少的声望，我们可以保证选手们平时的人身安全，缺点是可能同样吸引警方注意，联盟知道的话……”
    苏沐橙已经笑着说：“林少，请多多关照啦。”
    “……都看我做什么，我们不是黑道，是正经生意人，就是生意大了点……”林敬言的辩驳苍白无力。
    “什么生意？军火？走私？”老魏努力往“大”处想，“不会是带色儿的吧？黄？赌？毒？”
    “哪儿能干违法的事啊……”林敬言尽管挺厚道温和地笑着，然而此时说话的可信度非常值得怀疑。
    “我还真没想到，怪不得老林看着文质彬彬，偏要选流氓呢。”方锐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。
    林敬言苦笑：“这是家里同意我当职业选手的必要条件。”
    “还是家族产业！藏得太深了……”众人评价。
    “必须得分得开。”林敬言说这话的时候，到是有了几分气度。
    “——怪不得你说过，你的职业是流氓。”包子左拳一击右掌，恍然大悟，“原来职业和戴不戴眼镜没关系。流氓也是可以戴眼镜的！也可以很斯文的！我要向你学习！”
    他一向以流氓而自豪。
    林敬言意味深长地看向包子。
    “向我学习？”
    “不行吗？”
    “没问题啊。”
    “好的林少！瞧好吧林少！”包子拍胸脯。
    “要成为第一流氓啊。”林敬言鼓励，“至少在荣耀里，成为第一流氓，才是职业流氓的真谛。”
    “你说的很有道理！”包子点头。
    看着熟悉的老搭档露出温和老好人的笑容，方锐感觉到有点不妙。
    ……
    “老林，老林，睡没？”大晚上的，方锐睡不着。
    “没，什么事？”
    方锐匝匝嘴：“我在想，唐昊那场下克上之后，还须尾俱全活蹦乱跳，真是祖坟冒青烟了。”
    “啊，这个啊……”林敬言不好意思地笑，“应该的。不过他家也是……你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    “卧槽真的吗？因为这个，你才放他一马？”
    “哪能啊。我能没有职业道德么。在哪儿都一样，不讲规矩不行啊。再说输了就是输了，我心服口服。”
    “多亏你是文明人拎得清——唐昊和你工作性质一样吗？”
    “嗯，不太一样，他家的手艺源远流长。”
    “什么意思？”
    “你看武侠小说，经常出现一家蜀中唐门，知道么？”
    “我勒个去……你家祖上呢？姓林的我就知道林则徐和林|彪。””
    “林姓是个大族，我们那个分支的你不认识。”林敬言笑，“你知道其他分支有林则徐和林|彪就行了。”
    “哦哦，我明白，武侠小说里头说知道秘密太多的人容易惹麻烦。”
    “方锐大大很聪明嘛。”
    “哪里哪里，我说林大大，你突然到这儿，是干嘛来了？”
    5
    林敬言笑笑：“难道方锐大大忘记啦，退役时说过随时欢迎我。”
    “哪儿敢忘啊林大大，我是想请你帮着看看兴欣流氓装备的，但现在你需要老实交待问题。”
    “散散心，顺便处理点工作方面的事儿。”
    “你这话说的……搁以前我真心不信。搁现在么，你觉得我能信？”
    林敬言叹口气：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。”
    作为职业选手，他已不再年轻，作为社会人，他并不成熟。
    不成熟，就有冲动。
    尤其在接手家族产业以后。
    所以才想看看自由自在的流氓，是怎样一种风景吧。
    至于他的唐三打和唐昊下克上……虽然不舍，虽然不甘，但这种已经发生的事儿，随风而去，随风而去就好啦。
    至于他是不是存着让包子再下克上一把唐昊的心，呵呵。
    其实林敬言挺喜欢包子的，虽然包子神奇的脑回路令人捉急，但他大大咧咧，天塌下来当被盖，每天精神满满元气十足，实在阳光得一塌糊涂。
    这样阳光的年轻人，竟然是个小流氓。
    嗯，还是挺帅一小流氓。
    那三个“道上的”人向林敬言行礼说话时，陈果不在上林苑，没有深刻感触。
    不过她却是发现，小年轻们的态度，有些拘束。
    具体表现在有礼貌上。
    虽然作为前辈，林敬言很值得尊敬，但大家是不是有点尊敬过头？
    甚至连资历最老的老魏，在林敬言面前都不怎么摆架子。
    唯二态度完全没变化的，一是唐柔，二是关榕飞。
    至于包子……包子表示，他拷问了小弟，小弟全家都是良民，证明戴眼镜的也不全是流氓。
    鉴于，小弟的眼镜他带着头晕。
    推论就是戴近视眼镜的不是流氓，流氓应该带平光镜。
    他准备配一副平光的。
    罗辑泪流满面，他早就放弃和包子讲逻辑。包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。
    林敬言笑笑不说话。
    陈果发现，林敬言真是幸运星。
    他刚下飞机到这儿来，正好平了包子的事儿。
    他在这儿呆着的时候，兴欣网吧都满座。
    而且特别有秩序。
    即使有个别人不讲规矩，周围客人总有一两个发出邀请，约出去聊聊天，回来以后都特别听话。
    再有，她的员工去小饭馆买饭菜，无论哪一家，统统八折。
    以往一盘菜一个饭盒就能装，现在要两个盒。
    青椒肉丝里全是肉丝，蚝油牛柳里全是牛柳，蜜汁火方一块比以往的两块还要大。
    就连早上的粥，也比以往稠。
    糖随便搁，咸菜随便拿。
    味道和之前相比天上地下。
    偶尔还有赠品，麻辣兔头香辣鸭脖子酸辣鱼之类。
    兴欣的人，吃辣不多。
    这零食给谁预备的，不言而喻。
    林敬言啃兔头特别快，啃得特别干净。
    包子跟着林敬言学，可惜吃辣本事不到家。每每啃着啃着眼睛红了鼻尖红了嘴巴红通通。
    卫生纸用的特别快。
    然而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倒立志成为第一流氓的人！
    包子买了一麻袋卫生纸。
    额，因为他是在门口买的，杂货店也一律八折。
    还友情赠送一盒马应龙。
    包子完全没有觉得什么不对，兴冲冲向大家炫耀。
    林敬言偷偷抹了把汗。
    后来麻辣兔头的辣度就降低了。
    6
    包子这么努力，林敬言觉得过意不去，打算买点杭白菊表示慰问。
    清热败火。
    他跟杂货店主闲聊。
    聊了聊包子的热情和毅力，表示欣赏什么的。
    还重点感谢店主赠送马应龙的举措，多么英明。
    店主是个存在感很低的年青人。得知这包杭白菊是林敬言要给那个买了一麻袋卫生纸的人泡水喝，于是他又默默拿了个东西装小袋里，塞给对方：“赠品。”
    挺轻的一个小袋子，四分之一个手掌大小。
    林敬言也没在意，一般买茶叶，商家都会赠点其他口味试喝。
    他直接给包子：“拿去，清热败火。”
    “菊花啊，嗯，很好，很好。”包子点着头评价。
    包子到了晚上才发现赠品。
    打开小袋：“嗯，这个是什么？”
    简化包装，一堆英文字儿。
    直接拿着去问罗辑。
    罗辑看完，脸腾地红了，结结巴巴：“那个、那个，这个是成|人|用|品。”
    “我没用过呀。到底是什么？”
    “肛|门|润|滑|剂。”
    “这东西能清热败火？”包子表示怀疑。
    “不能吧。”罗辑推推眼镜，“据我所知，这是男人和男人做活塞运动的必需品。”
    感谢大学寝室杂谈文化，他不至于怯场。
    “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啊。”包子挠了挠头，“还给他吧。”
    “这是别人送你的？”罗辑惊讶。
    “是啊。”
    “这……这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啊？”罗辑犹豫着说，“是不是一个男的送你的？”
    “没错啊。”包子理所当然。
    “好像，这意思是暗示，他想追求你。”罗辑说出了他的推论，“因为他不知道你的意思，所以拿这个试探一下。”
    感谢大学选修课，罗辑被寝室老大拉着一起选修了恋爱心理学。
    “咦？你是说，老林想追求我？”
    罗辑手一哆嗦，他对于那天“林少”的被尊敬程度记忆犹新。
    “从林敬言前辈的地位分析，他会这样暗示，也很正常。包子你要拒绝也讲究点手段，因为他可不好惹啊。”罗辑很怕包子吃亏。
    包子则手里翻转小袋子：“我还没有被男人追过——哎，小弟你谈过男朋友没有？”
    “没有！”
    “我也没有。不过想想就很酷啊，娶个第一流氓当老婆，纵横黑白两道！”
    罗辑一脸后悔。
    他就不该帮忙推开新世界的大门。
    然而老实人也有灵光一闪的时刻。
    ——如果包子和林敬言前辈在一起了，是不是他就不来烦我了，我就省心了？
    罗辑说：“要不要我给你写个恋爱追求傻瓜攻略？”
    罗辑同学，你就不怕林少恼羞成怒，卸你一条大腿吗？
    但是包子的最大特点就是无所禁忌，从善如流。
    “那你给我写一个吧，快写，明天我就用。”
    从第二天起，林敬言就觉得，包子有些地方不对劲。
    他抢了乔一帆的活计，端茶送水。
    他抢了陈果小弟的活计，跑腿买饭。
    他还抢了方锐的位置，凑过去聊天。
    不得不承认，包子戴上新配的平光镜，看上去挺像个艺术系学生。
    嗯这副眼镜是林敬言推荐的。
    作者有话要说：
    不知道马应龙 的童鞋们，一定要去搜索一下，这个很有名
    【也有人拿来清理黑眼圈，据说特别管用】
    3、7-9
    7
    林敬言还收到了包子送的礼物。
    菊花的回礼。
    一打开就震惊了。
    某本牌超薄螺纹奶香味延时安全T。
    奶香味是个什么鬼！
    啊不，送TT是个什么鬼！
    再看包子，似乎很期待的表情。
    这又是个什么鬼！
    时间往前推半个小时。
    包子冲进杂货店，问店主：“帮我选个礼物成不？”
    “什么？”店主波澜不惊，整理货架。
    “有人送我这个，需要回礼。”
    包子展示了一下，那个润滑剂。
    店主随意扭头一看，手一抖，掉落一包方便面。
    碎成渣渣。
    “送你这个的人，是不是戴着一副平光眼镜，特斯文温和的一个人呢？”
    “是啊，没错，你也认识老林啊。”包子大喜，“来来来给我参谋参谋。”
    “他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。”
    “这个我知道，早上吃饭的时候，他说喜欢喝牛奶来着。”包子的记性非常好。
    “……好吧，这个新到的货，便宜你了。不过如果你用完以后给我回馈心得的话，我再送你一盒。”
    “回馈心得啊？没问题没问题！”
    林敬言当然不知道杂货铺这一出，包子满怀期待的眼神其实是为了等他说说使用心得。
    就算他知道这一出，他也没法说啊。
    毕竟不是每个男人自撸的时候都有戴TT这种恶趣味的吧。
    但是……当包子过来勾肩搭背问他感觉怎么样，他可怎么说呢？
    该说谢谢很好用吗？
    考虑到包子一向天马行空的脑回路，林敬言开口夸：“包子你真有眼光，现在用的话不能表达这礼物的珍贵，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它用掉。”
    包子听了十分满意。
    毕竟这也算一种回馈。
    杂货店老板听到包子的反馈，不小心又捏碎一包方便面。
    包子问：“还有没有赠品？”
    老板说：“泡面碎了要么？”
    “要要要！”包子不挑，不花钱就是好东西。
    他哼着歌走了。
    老板镇定着，拨通一个号码：“喂？东家……”
    从那以后，兴欣网吧周围，来来往往，多了好些个路人。
    没过一天，包子就被约出来了。
    约包子出门，实在不是一件难事儿。
    “嘿包子，新开了一家包子铺，去尝尝呗？今天输了我请客！”
    “哈哈哈，好好好！”
    包子铺今天气氛比较奇怪。
    不知道为什么，这里正好只有一张六人桌空着。
    “一斤三鲜包，一斤猪肉包，再来瓶啤酒，来个拍黄瓜，茴香豆，老醋花生，五香小黄鱼。”
    “行啊兄弟，知道我口味！”包子很开心。
    热气腾腾的包子端上来，请客的那位兄弟说要去出清存货，走了。
    包子埋头苦吃，就听有个女声响起：
    “小伙子，介意拼个座吗？”
    包子抬头，看见一位衣着朴素而微胖的中年妇女，端着一碟包子。
    “大姐啊，坐坐。”包子顺便把醋瓶子往空位上推推，“要蒜吗？”
    “谢谢小伙子，给我吧。”
    “不客气不客气。”
    “小伙子心眼好。”中年妇女夸奖，“长得也帅。”
    “是吧，哈哈哈，我也觉得我挺帅啊。”
    “成家没有啊？”人一上岁数就好打听。
    “光棍着呢，这不正在追人嘛。”
    “哟，有对象了，啥样的？”中年妇女还挺八卦。
    “当然得是个流氓啊。”包子话音一落，就见对方变了脸色，“哎大姐，你可别瞧不起流氓，流氓顶厉害啦。”
    “你说说，我听听。”
    “我跟你说，流氓也是什么样儿都有，最大的流氓头子，长得一定不像流氓。”
    “那啥样儿啊？”
    “文绉绉，戴眼镜，特别和气，不说话先笑，脾气特别好。”
    “小伙子你真开玩笑。哪有那样儿的流氓。”
    “我给你看看！”包子掏手机，“喏，这个。”
    “哎呀小伙子，这是个男的啊。你不是要搞对象吗？”
    “男的怎么啦？看着顺眼就行啊，我也没搞过男的，这是头一次。”
    “搞上以后怎么办呐？”
    “什么怎么办？”
    “结婚啊，生孩子啊这些。男的可不会生小孩。”
    “啊，对啊，男的不能生孩子啊。”包子一拍大腿，“可是为什么要生小孩呢？”
    “传宗接代啊。”
    “什么时代啦大姐，我们人类都是猴子进化的，传个猴子的后代干嘛啊？”
    “……”
    ——二愣子没文化小流氓，突然说出这么浅显的道理，令人无言以对。
    8
    包子铺的插曲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去，根本没被包子当回事儿。
    后来又有不同的人因为打赌输了，请包子吃饭。
    基本上每次都有人要求拼桌。
    就这么着过了一个星期吧……
    ——等等！
    老林表示，这一个星期他的日子有点水深火热。
    包子是喜欢谁就不加掩饰的性子，讨好人的手段，林敬言从十五岁起就不玩了。不过虽然不玩，眼力尚在。
    不对劲儿啊。
    “老方，来给我参谋参谋。你说包子以前这样儿对过谁？”
    方锐表示和包子相处日短，完全不知道情况，随后向林敬言推荐了罗辑。
    作为苦命的被封的“小弟”，罗辑有必要站在包子这边当助攻。
    不过当他看见林敬言和颜悦色的脸，隐隐有点怵。
    似乎有一个形容词叫笑里藏刀？
    咳咳，他理科生，语文不好是可以被原谅的，领会精神即可。
    ——所谓“精神”的实质，就是肝儿颤。
    因此尽管打过好几遍腹稿，罗辑还是在三分钟后就……把包子给卖了。
    “什么？因为我送的润滑剂？”林敬言眼镜差点掉下来。
    这个乌龙真是叫人哭笑不得。
    然而林敬言什么也没有说。
    什么也没有做。
    包子送吃的，吃；送喝的，喝；邀请出门玩，玩。
    “老林，你现在有点乐在其中啊。”方锐提意见。
    他还是趁着别人请包子出去吃饭的空当，得以跟林敬言聊天，不然都插不进嘴。
    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    “老搭档的直觉。”
    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    “……林少开心就好。”
    林敬言乐了：“我这不一直挺开心么。”
    “……下限呢？”
    “都是流氓，要什么下限？”
    方锐戳戳他：“你下限来了。”
    “老林老林，今天我下馆子吃了一个毛血旺，特别带劲！”包子提了红油油的一个塑料袋，“新买的，还热乎！”
    “谢谢包子。”林敬言笑眯眯。
    “我能来勺尝尝不？”方锐插嘴。
    包子看看方锐，看看林敬言，看看林敬言，又看看方锐。
    “我跟老林可是犯罪组合，好几年的交情，怎么，连勺毛血旺都尝不得？”
    包子想了想，一拍大腿：“哦，我想起来了，你是小偷来着。”
    小偷和盗贼俨然不是一回事好吗？
    方锐不止一次被包子的想法雷到，包子依然常常刷新他的认知。
    林敬言笑着说：“给方大大一勺。”
    包子若有所思。
    当晚，包子敲了方锐的门。
    “搞什么？”
    “联络感情啊。”包子挤眉弄眼。
    “联络感情？”方锐秒懂，皮笑肉不笑，“想从我这儿知道老林的私事？”
    “什么？你还真知道！你你你，你跟他什么关系？来一场情敌之间的决斗吧！”
    已知：
    包荣兴，身高188，上一份职业，流氓。
    方锐，身高177，上一份职业，青训营成员。
    求：
    方锐与包子的战绩？
    9
    真人流氓的武力值，没人想去亲身体验。
    方锐的猥琐流，在现实中同样用得上——他脑子得有多进水，才肯跟包子去小黑巷子来肉搏？
    “包子啊，咱俩没有决斗的必要啊。”
    “为啥？”包子一向虚心好学。
    “决斗的前提是情敌，咱俩不是啊。”方锐真诚地说，“你这么讲义气，不能破坏朋友之间的友情。你说是不是？”
    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包子想了想。
    方锐立刻打蛇随棍上：“正好我有点渴，我们出去吃个冰当夜宵？我请客。”
    “好啊！”包子大喜。
    方锐一边吃冰，一边觉得有点不对劲，心火旺盛，口干舌燥，一大碗冰下去都压不住。
    怎么了这是？
    ……怎么了这是？
    林敬言在房间里也觉得口干舌燥，心火旺盛。
    他干脆结结实实冲了个凉。
    发现……似乎……有点……男人的问题需要解决？
    想想同屋的方锐出门了，于是林敬言就自己手动解决了一下。
    理论来说，此时应有意外发生。
    实际来说，意外当然就是方锐和包子勾肩搭背地回来了。
    方锐一开门，呆。
    包子探头往里看：“怎么了？我听见有人哼哼，老林病了？”
    方锐说：“包子，你发挥兄弟爱陪老林一会，我正好想起来表弟请罗辑补习功课，我去找罗辑了，先走一步！”
    林敬言在床上裹着个薄薄的床单，满脸通红。
    “你发烧了？”包子伸手去摸。
    从外面进来，又吃了冰，手挺凉。
    林敬言就一哆嗦。
    “哎呀还真生病了，都打摆子了你！”包子惊讶，“赶紧起来，我带你去医院！”
    林敬言又好气又好笑：“毛血旺是你亲自从服务员手里拿来的吗？”
    包子说：“没有，那时候我接了个打错了的电话。”
    林敬言叹口气：“你把门关上。”
    包子说：“为什么？不去医院了？”
    说着，还是把门给关了。
    林敬言说：“我这病需要一种人体疗法，我看你年富力强，颇能胜任。”
    包子特别实诚，一听这话大喜过望：“没错没错，没问题！”
    林敬言说：“你躺我旁边。”
    下一步他就跨坐在包子身上。
    说这几句话，已经忍得很辛苦了。
    “你你你没穿衣裳！”
    “那又怎样？”
    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    “借你一用。”
    ……
    “卧槽好紧！”
    “卧槽好热！”
    “卧槽好爽！”
    “卧槽卧槽卧槽！”
    林敬言实在懒得听包子鬼扯鬼叫，低头堵住了包子的嘴。
    一轮酣战过后，林敬言扶着腰躺了下来，心满意足。
    让他查出是谁往毛血旺里面下药，那个人一定要——重重有赏！
    然而男人天生就会做这件事，尝到甜头的包子一个翻身，将林敬言压在身下，很欢乐地进行第二场进攻。
    半个小时之后，第三场进攻。
    以及第四场……
    还有第五场……
    林敬言发誓要给下药的人扣工资，狠狠扣工资！
    不过，话说回来，很爽啊。
    ……要不要在附近买套房？